本
文
摘
要
以前在音乐APP里看评论很多催泪的，都会觉得好假，心想怎么这么多可值得掉泪的！可今天又听到这首《一天到晚游泳的鱼》，自己反而也湿了眼眶，因为想起一些人，一些事。这首歌是我在一个午后的路上从一个店铺音箱听到的，查之名为《一天到晚游泳的鱼》，一发不可收拾，单曲循环。那条路是我去精神病院给大舅送吃的回家的路。此时此刻又想起我大舅，想起我姥姥、姥爷一家。
算算我大舅今年也该50多了（可笑我居然不知道自己亲舅舅到底多大，只知道比我妈大几岁），我89年生人，从记事起，大舅就在西昌卫星发射中心当兵。我有3个舅舅，大舅特别疼小舅。小舅有一年去大舅部队驻地玩，恰好小舅有个债主也在那里，债主找到宾馆里去，当着大舅面跟小舅说“今天要是不还钱，晚上就别想活着回来”。结果当晚小舅还真没有回来，具体什么原因也不知道。当时也没有手机什么的，通讯不易，大舅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小舅，就失心疯了。到现在还天天觉得有人要害他，要害姥姥家人。当时还病的不严重，后来又在部队因工受伤，就退伍了。姥爷在世时给大舅多次医治，也不见好转。后来姥爷因胃癌晚期，大口大口吐血病倒在地。爸妈把姥爷接到北京在301诊治，上了手术台后发现癌细胞已扩散至淋巴，已经没有了手术的意思。姥爷回到老家后撑了没多久，自杀离世。姥爷刚离世时，大舅跟着姥姥在老宅里住。大舅有段时间信佛，在家中搭设佛堂每日念经诵佛；大舅写的一手好字，在家里墙壁上抄满了佛经。任谁来姥爷家看到大舅抄的佛经都赞不绝口，即使是农村那些大字不识的见了也直竖大拇哥，可一听楼上的诵经声，又都摇头叹气“这人算是废了”。佛，教人向善，大舅天天在集市上买鱼、泥鳅放生，向佛寺捐款。当时二舅找到我妈，跟我妈说大舅这样不是会事，总有一天他的钱都会被浪费光。就让我妈管着大舅的残废金和工资（大舅退伍后考上当地的林业局成了公务员），给大舅和姥姥就够生活费用就行。大舅有残废军人证，但是是很低级的那种，加上工资每年也就四五千块钱。从04年我妈管钱到09年，这5年其实一直是没有什么事。08年我第一次高考没有考上，家里考虑如果再考不上就要娶媳妇，所以盖了新房。09年夏天新房盖好，当年冬天事情就来了，二舅让二舅妈找我妈要钱，说是我家盖房把我大舅钱用了。我妈说你要钱可以，得我大舅同意。后来不知道怎么弄的，大舅让我妈把钱给了二舅家，也就2万块钱。可谁知拿到了2万后，二舅妈又跑来找我妈要钱，说是没给够，还要2万，不给就各种闹。我妈本来就管了大舅2万块钱，经不起二舅家闹腾，在09年小年那一天二舅又来闹事时，两家人终于动手了，打进了派出所。从此兄妹成仇人、10年了2家互不来往。姥姥年迈，管不住3个儿子，一家从此就散了。
10年不知二舅怎么找的关系，找了村支书和姥爷家一个宗亲，撇开我大舅、小舅、我妈、姥姥，三个人签了个协议将大舅从姥姥身边“要走”，带到二舅家。随大舅一起过去的还有他的残废金和工资卡。大舅本不同意，二舅就以将他送往精神病院来威胁（去过精神病的应该能知道那里是个怎样的存在）。小舅本身就对大舅的事感到自责，每每懊悔不已。可小舅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混出来，贫困潦倒，自顾不暇，更不用提去管大舅了。倒是大舅林管站的领导看不下去了，来找到我妈，让我们家管管这事。我妈本就恨极了二舅一家，加之我爸不许我妈再管大舅的事，便不了了之。后来我上学离家，很少有机会见到大舅，只是寒假回家，听人说我二舅妈给大舅办了病退，天天带着他在外面干活，给二舅家挣钱。那位好心的林管站领导再次看不下去，又找到我妈说“你办张卡，我把他的工资打到新卡里，你给他存着点，要不以后老了可怎么办！”。二舅妈听闻风声，直接带着她女儿，跑到林管站，找那个领导大骂大闹，搞得人家再也不敢管我大舅的事了。现今二舅家也在集镇上买了大房子，而我大舅却依旧穿着几年前的旧衣服，更不用说给大舅医治。可笑二舅一家每次带着大舅去干活，都会被知情的人暗地里戳着脊梁骨骂，却不自知。
大舅被带走后，姥姥一个人在乡下山里老宅居住，无人照顾。如今姥姥疾病缠身，眼睛也因白内障看不清楚，晚景凄惨。小舅妈与姥姥婆媳关系不好，只是小舅在家时才把姥姥接到家里住一段时间。二舅妈自我记事起就跟姥爷姥姥吵，姥爷不在了就跟姥姥继续吵，加之大舅的事，二舅妈巴不得姥姥早死。我妈远在北京，逢年过节寄点钱给小舅，让小舅再转给姥姥，也未曾尽孝。
……
还有更多的已不想再提，怕自己绷不住！哎，一首歌啊，牵出无尽哀伤与忧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