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三（何大雪）何大雪以前不叫何大雪叫何大梅，十多岁时一个很冷的冬天。她爹把她卖给一个财主做童养媳时，那财主的一个姨奶奶在外面打麻将输了很多，回来见到大梅怪她的名字才害她输钱，就央求财主把她名字改了，那财主就问那小老婆改什么你来改吧？。
那小老婆看外面正下着下小雪就说叫小雪呢？那财主咧着大嘴说好，小雪好。那小老婆却说，她要给你的傻儿子当老婆的，小雪不大气就大雪吧。
何大雪不仅要是童养媳还是下人，财主家大小三个老婆像比着谁更会使唤下人一样，前一会刚给大老婆倒了尿盆，这一会就在给二老婆盛饭，那边小老婆还在喊大雪，大雪。其他下人看东家都不在意大雪更是对她也是百般刁难，唯财主的傻儿子对大雪很喜欢但一个傻小子对她再好也不能让大雪消弭一丁点对他们一家的恨。
有天中午阳光很大，房瓦上的厚雪被晒得耀眼光亮，顺着房檐上结着的冰溜子往下滴水，大雪红肿手背上裂着纵横交错的口子，口子里有的结了痂，有的像结了痂又裂开的隐隐冒着血。她牵着财主儿子来福的红红的胖手去河边看河里的冰，上午大雪在给大奶奶屋里给她洗月布时，听见咔咔咚咚的的巨响，她知道那是河里的冰裂了。
来福拉着大雪小跑着，拽的她手生疼，她说等等，来福说：看啊河边有很多人呢？。他松开手感觉手心黏黏的，他不跑了说：大雪你的烂了，你的手怎么烂了呢？大雪脸无表情的说：冻的。来福若有所思道：天冷的时候是很冷的，我娘给我加了两个被子还有炉子可我晚上在被窝里脚还是凉的，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十三了，我娘说不等我十五了，到明年就让你跟我睡，那样你的手就不会冻烂啦，我的脚也就不凉啦。大雪听他说的话没有喜欢也没有厌恶甚至于还有些期待，因为来福有很厚的被子和火热的炉子。
九月的晚上已经不像七八月那样让人无法入睡了，堡祠堂东南边的空地上搭起的戏台上呀呀呀哟在唱着大戏。但大雪却在河边的小码头洗衣服，她把衣服洗好并不急着回去看戏。月亮下河水泛着粼粼的白光，还有满天的星星，她慢慢走到水里，直至水到胸口，她轻轻脱掉衣服在水里摆一摆系在手腕上，她蹲下把头潜在水里洗头发，然后站起来用手腕的衣服来搓身体，她的手从胸部擦过时有种酥麻的感觉让大雪打了个激灵。突然隐约她看到河中一条小船向小码头划过来，她赶紧要穿衣服可慌乱的把裤子飘远了，想抓回来又怕被发现。
小船更近了，大雪游到旁边大柳树下斜躺在长进水里树根 中，她屏住呼吸，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甚至能感觉到有小鱼儿在吸嘘着她的脚丫。同时也听见小船撞击码头石板的声音，有东西落水的声音，又骂人的声音。他奶奶的什么东西？又人回答：是个盆，别他娘的大呼小叫的。大雪露出头趁着月光看到两个人，一个高大，一个矮胖。高的把船绳栓好轻声说道：人都齐了吗？，胖的回道：齐了，老大你放心这里今天晚上唱大戏，兄弟们天一黑都进堡子了。高的道：这次非要端了孙老财这个龟孙子。矮的道：大哥听说孙老财有两个小老婆很水灵啊！。高的道：走看戏去。
大雪游回去随便捞了一件落在水里子，回去开门的老头说，大雪啊！快点去正唱着（穆桂英挂帅）呢！你听听这腔？听说是河南过来名角啊！。大雪回道：我不爱看戏，要不我来给看门，你去看看吧？，老头咧开漏出黑黄的牙齿说：这，这不太好吧？大雪道：没事你去吧，你别让老爷看就是了。
老头儿去了不一会，便听见小姨奶奶 *** 拍门，开门老爷哄着小老婆回来，孙老财看着大雪道：怎么是你啊？，大雪回道，老伯他闹肚子。小老婆自顾着快步进了院子，孙老财赶紧撵上拉着她的手，小老婆甩掉孙老财恶恶的说，你瞧瞧你那色 *** 那样，哈喇子都是都流了一地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