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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摘
要
John Fogerty,这位CCR传奇人物回顾了令人抓狂的2020年,但也正是这一年给了他创作新单曲《在应许之地哭泣》的灵感Fogerty谈到了美国的发展,以及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依然有希望之光 译:易安编:亚北北1月6日,支持特朗普的暴徒冲进美国国会大厦,一时间扰乱了民 *** 力的和平交接。
也正是同一天,约翰•福格蒂(John Fogerty)的回归新单曲《在应许之地哭泣(Weeping In The Promised Land)》正式发行 福格蒂是他那个时代为数不多的几位涉足政治领域的作曲家之一,同时在传统摇滚乐队克里登斯清水复兴合唱团(Creedence Clearwater Revival,CCR)中享有盛名,这次通过时事题材的回归是一个巧合,不过也正当时。
《在应许之地哭泣》是一张极简主义的录音,在一段压抑但强烈的女声背景音下,福格蒂的歌词触及了新冠疫情的大流行、美国黑人在警察和政治分裂状态下的无故死亡等等,这些都以一种自60年代以来还从未见过的方式分裂了这个国家。
这首单曲还预告了这位摇滚偶像从2007年回归以来的首张原创专辑,他承诺将于2021年发行“对我来说,这首歌摆脱了很多附加的东西,”福格蒂在歌曲发布前一天笑着告诉《公告牌》,“我必须说这是迄今为止我写过的最难的歌儿,但同时我认为它也是最棒的。
这真的值得我为之奋斗”下面是约翰•福格蒂对于把几十年前的一个歌名变成2021年的一首新单曲的看法,讲述了美国黑人人权运动,以及他如何看待这个国家未来的发展 很高兴你创作出了新题材的单曲是什么时候开始写《在应许之地哭泣》的,是什么激励了你?我有一本从1967年就开始写的歌本,歌名就是我25~30年间记在这个歌本里的。
这非常有趣,我知道它有很多意义,但并不知道它具体会走向哪里 大概两年前,我用这个名字写了一首歌,而且和一些音乐家一块儿进行了录制但它不是现在这首歌,而是另一首,它没有像现在这样专注于某个意图让我评价的话我会说它有点儿大众化,所以我对它不满意。
我觉得歌名要比歌曲本身好听,所以就把它搁置了 这一年来我们经历了太多,大概在6、7月份的时候,我才真正想明白,我知道我想做一些新的音乐——“天啊约翰,该是时候了,你为什么不做一张专辑呢?” 我们都知道,或者说至少我们中的一半都知道,我们所处的环境真的很可怕,危险又让人抓狂,我们看到不同的危险因素轮番上演,让人特别困惑。
即使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说,但都想站起来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抛诸脑后7月份的时候,我开始认真地创作这首歌为了一个简短的版本,我写了又写,写了又写很多时候,对于我这样一个词曲作者来说,有些事儿太明显了“他写得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东西”,即使只是一句简单刻薄的评论,但连着好几周我都快把自己逼疯了。
最后我想到了“井中之水”,这真的非常打动我,因为井水对一个小社区或部落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当然了,我是在用圣经的语言思考,就像这首歌的结尾“井中的水被谎言毒害了(the water in the well has been poisoned with lies)”,我把这个想法作为一个参考点,因为这与当下的情况有明显的文化联系,所以能够被很好地理解。
那是我写的开头,这首歌就这样开始了我必须说这是迄今为止我写过的最难的歌,但同时也是最棒的,它真的让我愿意为之奋斗我有时会写一些废话,然后说:“哦,天哪,太糟糕了”然后就会对自己感到厌恶和不耐烦 你的歌词提到了警察暴行、黑人人权运动、乔治•弗洛伊德,我觉得你在想办法用庄重而又不太明显的方式触及这些问题。
“街道上/他们跪在你的脖子上/人们在哭泣/你说‘我喘不上气’,而白人法官却说这里并无犯罪(Out in the street/ On your neck with a knee/ The people are cryin’/ Your words I can’t breathe and the white judge say been no crime here)” 再加上,我就是一个生活在美国的白人。
皮特•西格(Pete Seeger,美国民歌歌唱家、社会活动家)是我最早崇拜的偶像之一,我身上有很多这样的理想我爱皮特以及他一生所坚持的东西 我觉得这影响了我的价值观,甚至早在CCR的时候就体现在了歌词里。
但可以肯定的是,作为一个60年代的孩子,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消失了现在我们又回到了这里新冠疫情是一方面,它已经够糟糕,也够悲惨的了更何况它被恶意宣传得太多了我一生看过非常多的怪物电影,电影里镇上一半的人甚至都没有看到过怪物,而一个小孩子试图警告人们:“不!不!他们真的来自外太空!” 而民权问题又是另外一方面:我们对少数族裔的待遇有多差,尤其是对黑人社区。
这个问题的导火线当然是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5.26美国警察暴力执法事件受害人)的谋杀案 上帝保佑年轻一代吧,因为是他们找到并指明了道路在过去的50年里,我们其他的人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我是说,这么多年之后,火焰终究化为了灰烬,太遗憾了但这些孩子满腔热血,愤怒地说这是完全错误的,他们走上街头,不惜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而我这个年纪的人肯定能意识得到,对我来说,那是一种“这已经持续了太久”的感觉,该适可而止了。
这种事儿一遍又一遍地发生,然后他们再一遍遍地把它掩盖起来我的意思是,我的天啊,在俄亥俄州有个家伙拿着手机,从车库里出来就被杀了,而警察却什么都没有做 当然,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开始说到我是这个国家的白人你知道,400年来,黑人社区一直在寻求帮助,但他们并没有得到帮助,这仅仅是因为白人掌握着所有的权力、所有的绳索和门钥匙。
这就是马丁路德金所说的“来自朋友的沉默”的含义如果你不说出来,一切都是一样的,这是一大堆相关联的东西我试着在这首歌里表达了很多,包括“等不及了”的想法:已经太长时间了,我们需要行动,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更像是“已经走到这儿了,你没法再回避了”。
我还喜欢这一句:“上帝的孩子变成了石头(children of God he turns into stone)”这种简洁的说法却可以描述很多人,你以为作为基督徒,他们会憎恶正在发生的事,但他们却在支持它。
是的这太令人困惑了不是吗?在60年代,当我们年轻人不同意某件事的时候,我们会大声嚷嚷部分原因是我们感到无能为力,有时候只有一个草稿和其他的东西这就是我的歌曲《幸运儿(Fortunate Son)》体现的心态——里面有很多喊叫和嚷嚷。
但我年纪大了,尤其是看到特朗普的粉丝有多么强大、多么狂热我认为那些不理解时事的人可能是被误导了我不想再对他们大吼大叫了,我想争取他们的支持我不想说“你是疯子,你是傻子,你太丑陋了,真傻”那可不行你需要说:“听着,我有一个你可能没想到的观点,不如给我一两分钟的时间讲给你听吧。
”我认为这特别重要,因为这关系到最终的结果作为一个国家,我们需要包容,我们不能再像过去几个世纪那样分离了我们必须包容所有人,这才是我们成为伟大美国的唯一途径 这首歌的很多内容都是关于2020年那些令人心碎和抓狂的事情,那么去年或者现在有没有什么能给你带来希望呢? 我认为主要是年轻人的数量在增长。
虽然有些年长的人会说,“那我们其他人呢?我们也在努力工作啊”我知道这一点,但就像不知怎么的,当70年代开始的时候,雅皮士来了,似乎很多60年代的暴民都夹着公文包得到了公司的工作,所以我会愤世嫉俗地这么说。
然后他们变得非常安静,因为他们害怕破坏现状、害怕惹祸上身这可以理解,但终究是因为不勇敢而年轻人显然仍然被驱使着,这也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立法 我知道你不可能对人们的内心立法,但令我震惊的是,宗教和对上帝的信仰竟不足以让某些人意识到,在法律体系的运作方式上存在种族歧视和偏见是不对的,在上帝面前这样做是错误的。
要说服这些人还需要花些功夫 Reference:https://www.billboard.com/articles/columns/rock/9508331/john-fogerty-interview-weeping-in-the-promised-land/。